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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仙媱放下水转身出去，去将铁蛋用的尿壶拿来，然后让铁蛋拿给周靖疆解手。周靖疆还有一只手没受伤，柳仙媱知道他不好意思，她就没进去，让他自己解决。

柳仙媱在外听到周靖疆让铁蛋给他拧毛巾他自己擦身体。

之后铁蛋拿尿壶出去倒了，柳仙媱吩咐他要洗，要用香皂洗手。

“我进来了。”柳仙媱打了一声招呼，然后进去，就见周靖疆急忙拉被子盖上身体。

然后柳仙媱就看到他耳朵爆红的样子一。

柳仙媱拿过毛巾清洗，同时说道：“你的双腿和另一只手都受了枪伤，动不了。你只有一只手没受伤，靠你自己是擦不干净的。一不小还能将水碰到伤口上，引起感染。”

柳仙媱说完拧好毛巾，她直接掀了被子给周靖疆擦身体，没再跟他商量。

她费了那么大的劲，费了她好些珍贵的药丸才将他救回来，可不能让他因此丧命。那岂不是白费她的药，让她做了白工。

柳仙媱动作很轻，小心避开他身上的伤口。因为天气的原因，他这一折腾身上都出汗了。

背上除了枪伤之外，还有其他刮伤的伤；都需要小心避开。

周靖疆因为柳仙媱的动作整个通红，是害羞的。

柳仙媱只给他擦身体，整个地方让他自己一擦。见柳仙媱没有要给他擦私密处，周靖疆松了口气。

擦完身子柳仙媱给周靖疆上药。

周靖疆问柳仙媱说道：“柳大夫，你能不能给我做身衣服。布票和钱，等我好了我再还给你。”

周靖疆想着既然不能让第四人知道他在这，那就能让柳大夫去找人借衣服，只能让柳大夫给他做一身。

柳仙媱手僵了一下说道：“我家有布，不过我不会做衣裳。这样吧，你把你穿衣服的尺寸知道我，明天我会和村长去公社进药，到时我去供销社给你买现成的。”

她会做手术，能缝伤口，可她就是不会做衣服。她完全没有做衣服的天赋，当然她也没有正经去学过。

以前在道观老道和铁蛋的衣服都是老道做的，她的衣服都是她拿布到山下村子里给钱找人做的。农村最不缺做衣服手艺好的人，只要你给钱给布，很多妇人愿意给你做。

“你要去公社，那我能不能请你帮我个忙？”周靖疆一听到柳仙媱要去公社，他立即反应，看着柳仙媱问道。

“什么忙？”柳仙媱边给周靖疆上药边问。

其他四个伤口都已经换好药了，现在她给周靖疆看右手的药。

周靖疆的手就横着搁在一旁，她就在那给周靖疆换药。两人离得很近，周靖疆视力极好；所以他发现柳仙媱脸上和衣领处脖子的皮肤不一样。就是柳仙媱的双手与手腕内侧的肤色都不一样。

周靖疆心中生疑，他盯着柳仙媱的脸看。发现她脸上的肤色比衣领处的肤色黑黄得多，而且她五官非常精致。脸形虽是鹅蛋脸，但看起来小巧精致。而且眉眼是属于南方女子精致秀气，而不是北方女子的大气。

这让周靖疆疑心更重。

他没回答柳仙媱的问题，而且是再问道：“柳大夫，你是南方人吗？”

柳仙媱闻言抬头看周靖疆一眼，然后又继续忙手上的话，给周靖疆包扎。她的动作很以快，很熟练，像是做过了无数遍一样。

“为什么这么问？”柳仙媱一副不经心的样子问。

周靖疆目光如炬盯着柳仙媱说道：“北方人的个普遍比较高，而南方人个子普遍比较矮。你的个子就比较矮。还有刚才的粥，北方人通常不会那熬粥，而且北方人煮的粥大多都是甜的。要么是不放甜也不放感盐，但鲜少会熬咸粥。就算是煮咸粥也不会熬成你熬的那样。你熬粥手法是南方人熬粥的手法。对吗？”

周靖疆没说柳仙媱的容貌，而是拿刚才她吃的鸡丝粥说事。

柳仙媱听了有些惊讶，没想到周靖疆竟然只凭一碗粥就想到这么多。

她是北方人，也是南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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