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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卓戈的葬礼（第2页）

&esp;&esp;丹妮原计划在今天晚上就举行火葬，可等到落日西斜也没凑够木柴，乔戈走的最远，骑马一直往北边跑了二十公里，几乎回到羊人的势力范围。

&esp;&esp;“他们用弓箭射我，羊人不欢迎马民。”乔戈生气地说。

&esp;&esp;这不是废话吗，你们割韭菜一般，每年从马王城南下大草海，都要去拉札河流域“打草谷”，似乎将羊人当成了“新年头运”。

&esp;&esp;呃，今年好像特别邪性，一连两个卡奥栽在“新手村”。

&esp;&esp;乔戈很快又兴奋起来，说：“不过我碰到奥多的卡拉萨了，他们听说我在准备卡奥的火葬木柴，主动提出帮我们打下一片村落当祭品。”

&esp;&esp;奥多也是卓戈曾经的寇，他分离出去的卡拉萨并不大，大头都被波诺与贾科吃掉——四万多咆哮武士，波诺拉走两万，贾科拉走一万，剩下的一万多武士被十来个寇瓜分，一个卡拉萨也就一两千武士。

&esp;&esp;当然，在茫茫多斯拉克海，几千人的卡拉萨才是常态。类似之前的卓戈，反而是草原上少有的霸主。

&esp;&esp;“奥多卡奥不怀好意，他八成受命于波诺他们，为了等您，便一直守候在北面。”等乔戈离开，乔拉面色凝重道：“公主殿下，您到底什么想法？您之前试着收服魁洛他们显然不愿会马王城当多希卡林，那么我们似乎被困住了。

&esp;&esp;而且您的卡斯忠于您，却也有自己的意志——多斯拉克千百年来的传统。”

&esp;&esp;丹妮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这件问题，两天后你会明白的。”

&esp;&esp;。

&esp;&esp;卓戈一共十箱黄金奖章，丹妮提起将三箱子黄金挖土埋了起来，丢出去的十个箱子里，三成塞得是黄铜勋章。

&esp;&esp;成千上万人哄抢，他们连丢了几口箱子都分不清，哪还知道丹妮鱼目混珠了。

&esp;&esp;野蛮耿直的马人还没进化出这种套路。

&esp;&esp;卡奥的宝物上又铺了一层黄金奖章，然后放上几捆干草。

&esp;&esp;柯索和哈戈神情肃然，抬着卓戈的尸体走出帐篷，多斯拉克人在旁静默地观看。

&esp;&esp;他们让他躺在自己的枕头和丝被上，头朝遥远东北的圣母山。

&esp;&esp;拉卡洛牵来卓戈的赤红坐骑，高大凶猛，浑身赤如碳火，皮毛光滑好似最珍贵的绸缎，这是世间少有与之匹敌的畜生，连草原白狮都敢咬。

&esp;&esp;多斯拉克是个严酷无情的民族，按他们的习俗从不为动物取名字，否则卓戈的坐骑一定会有一个流传千古的名字，如同天朝古代那些名马。

&esp;&esp;马儿今天特别老实，顺从地被牵到卓戈火葬台东面。

&esp;&esp;似乎知道的自己的命运，它抬起马头，勉强够着卓戈的脑袋，在他脸上舔了舔，玛瑙似的眼珠子滴下两串晶莹，润湿了卓戈鬓发与枕头。

&esp;&esp;随后它吃下丹妮递过来的一颗干瘪的苹果，原地踏蹄，仰头嘶鸣一阵子才静下来。

&esp;&esp;面对拉卡洛照面砍来的斧刃，它毫无惧色，也不躲闪，利落地被砍翻在地。

&esp;&esp;马民拿柴薪在马尸上堆起一座平台，用上了小树的主干、大树的枝丫，木柴从东摆到西，象征日升到日落。

&esp;&esp;柯索与哈戈在卓戈南北方向各搭建了一个稍低的平台，上面也铺满财物与武器，还牵来自己的坐骑，与卓戈赤红马匹一样，喂了一个苹果，一斧断头。

&esp;&esp;那个火葬台属于两位血盟卫，他们将自己清洗整理一番，握着亚拉克弯刀躺了上去。

&esp;&esp;顺着血盟卫的平台往外延伸，马民又用树枝搭建长长的第三级平台。卓戈的四米高，血盟卫的三米，这个两米，上面铺满干叶和枯枝，从北摆到南，象征玄冰到烈火。

&esp;&esp;第三级火葬台依次码放五百颗人头，随科霍罗战死的武士的脑袋。最后把柔软的枕头和丝被堆在最上，积得老高。

&esp;&esp;嗯，科霍罗本人的脑袋放在卓戈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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