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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不由分说地将三人拉来坐下,点头哈腰道:“这咕咚羹啊,在你们京都叫暖锅。就是口味不一样,咱们这个才是正宗的,巴适得很,客官试试?”
章弈秋听小二操着不标准的官话,夹杂着方言莫名有些忍俊不禁。憋着笑道:“行,那你给我们上菜吧。把你们这儿的特色全都上一遍!”
说着便把沉甸甸的钱袋子扔在了桌上,“剩下的归你了。”
“诶诶,客官您稍等哈!”拿了小费的小二自然是欣喜,猫着腰连连告退。
小二走后,章弈秋才注意到崔云湄已经咬紧牙关在瞪他了。
“你别这样看着我啊,怪瘆人的。”
“你把你纨绔公子哥的形象给我收一收,咱们是来办正事儿的,不是来玩乐的。”
章弈秋鲜少见崔云湄这么认真说教他。有些无措,看来是真有要紧事。
便正色道:“好好好我知道了,怎么做全听你的。”
崔云湄思索了一番,她现在最棘手的无非就是张太医的下落。锦州这么大,找一个人无疑是在海底捞针。
总不能将锦州直接翻过来。
便只能张嘴打听了。
方才那小二收了章弈秋这么多银子,只要稍微再给点蝇头小利,怕是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思绪收回,崔云湄低声道:“待会那小二上菜时,你便有意无意地打听这城中有无疯傻老人。”
那张启如今约莫也有五十岁了,比爹爹要大些。
虽不知崔云湄用意,但章弈秋还是应下了。
不过一炷香过去,那锅鼎之中的汤水便沸腾起来,各式各样的菜品也都上齐了。
小二正欲告退,章弈秋便拉住他的袖子,像是很害怕一般,低声道:“小兄弟,听说你们锦州不太安生啊。”
小二似是有些惊谔,连忙道:“欸!完全空穴来风,打胡乱说呀!客官从哪里听说的?”
目的达成,章弈秋顺着话头继续说下去,丝毫看不出表演痕迹,“我听说附近疯傻之人很多的,还会乱咬人!”
小二差点被章弈秋的一惊一乍给惊吓住,不自觉地往后撤了几小步。
但还是耐心解释着:“没有的事儿,这城中就那么几个疯了的。就拿我知道的那个来说吧,天天跟一群穿开裆裤的小细娃儿一起耍,哪里还会咬人哟!”
崔云湄没想到章弈秋办事这么牢靠,那小二还真被套出了话来。既不引人耳目,又达到了目的。
只要再顺着往下问,总会有关键线索的。
虽听不大懂小二的方言,但章弈秋还是接着往下问:“跟那个什么小细娃儿耍?那他是老还是少啊?”
小二不疑有他,只当是来此地的旅人好奇地方上的奇闻逸事罢了。
崔云湄见缝插针,递过去几两碎银子,眼神温和。
“哎哟,客官您看看,这是做什么。”嘴上不好意思,但手还是自然地接下了。
拿了钱就算是鬼也得推磨。
随后便凑近,确保只有他们三人能听见后才悠悠开口道:“是个老头,听说啊以前还在朝廷办事呢,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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