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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第1页）

“晨晨同学的妈妈说晨晨跟我长的很像。”在张蕊的墓前，程北站着面无表情的。张玉坐在轮椅上听着程北说话。

“我知道。”张玉看着张蕊的照片脸上是一种说不出的痛苦，她知道在张蕊的面前她不能撒谎。

“为什么没有早告诉我？”程北仍旧没有回头看张玉。

“她一直等着你回来娶她。”张玉说着话眼睛开始湿润了。

“是我负了她。”程北的语气突然变柔软了。

“是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她。如果那天我不那么任性让她跟我一起，她不会发生那样的意外。”

“她一定不想看着我们在这里自责。她那么善良。”

“我在医院醒来，知道她不再了的时候整个人都快疯了。我跟郑然早就离婚了，而且我失去了一条腿，我明白我这辈子可能不会再生育。所以这些年我没敢把真相告诉你，我想把晨晨留在身边。直到上次见到你，我发现晨晨跟你长得越来越像，回去之后我经常会在梦里梦到张蕊，梦里她说她希望孩子能叫你一声爸爸。”张玉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但是，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个请求？”

“我现在不会带走他。”程北猜到了张玉的要求。现在对张家来说晨晨是唯一的希望了，他相信张蕊也不会同意自己在这个时候把孩子带走。而且孩子已经这么大了，意识里郑然和张玉就是他的父母，郑然和张玉的离婚或多或少肯定已经影响到孩子了，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出现打乱孩子的生活轨迹。

“谢谢你。”张玉对程北甚是感激。

一阵风起，墓前白玫瑰的花瓣跟着颤抖起来。程北站在风里，眼角落下了两行泪。

“肖楠回来了？赶快洗手准备吃饭吧。”肖楠开开门，陈海亮的妈妈应声从厨房走出来，手里拿着碗筷。肖楠看到这一幕心里一阵不快。

“妈。”还是礼貌性的打了招呼。她从玄关装饰墙的缝隙里看到正坐在沙发上看手机的陈海亮的爸爸，心里更是难受。一直以来因为陈海亮的爸爸干涉了太多他们的事情，所以她心里对陈海亮的爸爸一直不友善。

“爸。”肖楠站在客厅与餐厅的交界处，冷冷的跟陈海亮的爸爸打了个招呼，就准备进自己屋去了。

“嗯。”陈海亮的爸爸放下手机抬头看了看肖楠。打量了一下肖楠的肚子。接到陈海亮的电话听说肖楠怀孕的消息，老两口高兴坏了。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这个好消息，老两口在商量再三最后决定让陈母来伺候他们两个的生活起居，特别是饮食这一方面。所以两人下午去超市买了东西就迫不及待的过来了。

肖楠进屋换上衣服就躺在床上了。她跟陈海亮的爸妈一直以来都没有共同话题，她也不想跑出去做出一副要讨好公婆的样子赔笑卖唱。

“肖楠啊，饭已经好了。赶紧出来吃饭吧。”陈母在门口敲门。

“妈，我不饿，你们先吃吧。”肖楠着实不愿意出去。

“不吃饭怎么行啊？”陈母在门口不肯离开。

“我中午吃的多了，现在还没消化呢。”肖楠又冲着门口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