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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母债女偿（第4页）

这让紫藤莫名其妙又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但军议还是得继续，他也只好硬着头皮装作没有察觉胡月虹的视线继续和军官们讨论战局。

「就是说兽人没有继续加强围攻桥头堡阵地的部队反而在另一边的沿河区域增加了兵力？」反常的侦查结果让会议室里的众人都皱起了眉头。

「因为桥口这边打不开突破口所以兽人想强渡？」这似乎是最直观地合理解释。

「以目前的水文情况强渡这种事情太勉强了，我们在那一线虽然兵力有限，但岸防工事还是相当稳固的。」负责河岸区域防御的军官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从兽人国内那边内线反馈过来的消息看，兽王的位置已经不稳了，他经不起再一次大规模的兵力损失。除非丧失理智了，否则应该不会选择这个时候冒险强攻的。」负责情报汇总处理的参谋人员也支持他的看法。

「难道想声东击西？不对！」有人冒出来一句但瞬间就被自己否定了，且不说攻过大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声东击西哪有反向强化兵力的？

「有没有突然出现枯水期的可能性？」参谋长唐基突然想到了什么，询问工兵军官。

「近十年的水文记载里没有出现过此类情况。」工兵军官回答。

「十年？」紫藤看了一眼那军官，「样本太少了，要确定至少需要三十年以上的水文情况。」有些不满地说道。

「找得到的成文记录只有这么多，少帅您该知道的，兽人连正经的历史记录都难找。」军官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那就派人到沿河的兽人聚落去问，上了年纪的总该有些记忆，至少要三十年的，最好能有五十年以上的同时期大致水文情况。」这次不等紫藤开口，意识到问题潜在严重性的唐基抢先发话了。

「这不是在打仗吗？又不修水坝又不造桥的，研究这个干嘛？」那边向家两兄弟中的一个小声嘀咕着。

「没见识，以为领兵那么简单的吗？」却立刻就被胡月虹教训了，一脸委屈地不敢说话了。

「表弟未经战阵很多东西自然不懂，舅母您也不必如此严厉，」紫藤倒是一笑了之，「一百多年前成书的《兵经》里早就说过了，为将者需外精兵事、内晓人心、上通天文、下知地理，所以就如舅母所说，领兵这事可不能想的简单了。」而后出于在这位「准岳母」面前留下更多好印象的想法颇有耐心地解释了一下。

「故顺天时、振军心，因地制宜、因势利导，一万精兵可御十万强敌。」胡月虹点点头，接上了他的话，看向他的眼神也不自觉地带上了更多肉眼可见的喜爱。

之后的军议中又被岔开了几次话题，对话的主体都是紫藤和胡月虹，尽管从结论上来说对话的主题都是对自己的肯定和赞许，换了哪个男人都会觉得受用，更不要说还是出自这么一位魅力独特的英气熟女口中，但紫藤却总是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他始终无法理解这个女人对自己突然的过分关注是个什么情况，按理说出了昨天下午意外袭胸强吻那档子事之后她应该对自己观感有所降低才对，更不要说万一向紫苑的事情暴露的话怕不是会……

等等，向紫苑的事情？紫藤突然明白了什么，这女人难不成真的已经知道了，毕竟向紫苑之前也曾经说过她母亲允许她在不过分的情况下找个心仪的情人，如果这样的话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甚至有点丈母娘自己都要陷进去的意思？还有这等好事？

但转念想到这个女人明显的另一个目的，紫藤又禁不住头疼起来。东北卫军的军备、新军编练这些事情之前还能轻描淡写地推脱一二，现在不管是认可了自己和向紫苑的关系还是更夸张的有母女双送的可能性，自己对胡月虹就都没办法继续小气了，不久后怕是要大出血啊。

同样因为胡月虹对紫藤的态度而心里犯嘀咕的还有向紫苑。得知母亲又去「纠缠」了紫藤大半天的时候已经觉得很可疑了，晚膳期间和母亲旁敲侧击地交谈之下更是进一步坐实了自己的怀疑。

最初的时候向紫苑也仅仅是想到了母亲会不会是发现自己和紫藤的关系了，因为已经允许自己找情人所以要加紧去验货。这样的话从母亲交谈间对紫藤又更高了许多的评价来说，看来是很满意地，这让向紫苑松了口气，心里相当开心，也对母亲的开明无比感激。

但随着谈的越来越多，向紫苑就越来越觉得有些不对了。虽然谈到紫藤时候母亲的那种喜爱中掺杂着若有若无的陶醉的表情似乎可以用丈母娘看女婿什么的来解释，并且自己也很可能是因为之前未婚夫的背叛而变得过分敏感了。但怎么说呢？总觉得母亲的那种微妙地态度有点熟悉，就像是……自己一样？！

难不成母亲也思春了？并且思春的对象和她居然是同一个人？也就是说她不是在给自己找地下女婿而是在给自己找情人？甚至更夸张的可能性是她不光是在给自己找地下女婿而是在一起找……

离开餐桌后猛然想到这些的向紫苑觉得自己脑袋都要炸了，本来找母亲交谈是想平掉心里那道坎的，这下好，指不定反而又多挖了条沟？

就这么一阵恍惚间却发现自己不自觉地已经到了和紫藤约定好的房间，里面看得出来是不久前打扫过，寝具也都换了新的，猛然察觉到自己现在应该还没做好过来的准备的向紫苑转身就像要离开，却怎么都迈不出腿。

理性告诉她母亲和紫藤的关系可能有大问题，现在能不能继续做他的情人要慎重又慎重地再考虑。可感性告诉她自己想留下，想要紫藤的怀抱，想要她的爱抚。同时生理也在大声疾呼必须留下，自己的身体急需他的抚慰。

于是乎二对一，理性被按在地上摩擦，身体非常老实地遵从本能坐回了床边。但理性还在挣扎，向紫苑飞快地转动着脑子，试图找个什么借口出来说服自己今晚留下来。

正苦恼时门被推开了，向紫苑惊地从床边站起，看到进来的是紫藤的时候先是松了口气，接着又更加矛盾起来。若是刚才他还没来的时候，自己直接离开虽然不舍但至少也能不那么多纠结，可现在，面对这个给了自己女人的幸福与温暖的依靠的男人，如何能拒绝的了？又如何能狠下心当着他的面走？

「嫂子你已经来了吗？」紫藤的样子看起来很疲倦，但见到自己的时候却无比欣喜，那神色的明显变化让萌生了退意的向紫苑心底泛起了莫名的负罪感，明明他那么在意自己，明明之前答应他今天要给他的，我怎么可以……

但要如何说服自己还在顽抗的理性呢？正在思索的时候紫藤已经走了过来，向紫苑一颤，还是强迫自己镇静下来，男性的气息混杂着汗味扑面而来，向紫苑有些迷醉，却又想到了争取时间的方法，「别闹，一身汗臭味，快去洗洗。」她伸手阻止了靠近过来的紫藤。

紫藤一愣，抬起胳膊自己闻了闻，好像确实汗味挺重的，只好改变方向朝浴室走过去。「一起洗吗？」一边还贼心不死地问。

「去去去，嫂子我不喜欢湿漉漉地做那种事。」回想起之前在浴室里被他强壮的身体顶在墙壁上，边冲淋着热水边疯狂性爱的情景，向紫苑心头一热，差点就要应下来，好在她心里多少还在纠结，才勉强压下了跟着进去的念头，回绝的时候却根本不敢转头，怕他看到自己精彩的表情。

听到浴室里水声响起，向紫苑才终于又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就是苦恼，真的很想留下来，可是他和自己母亲之间的奇怪氛围要怎么处理？

恩？自己母亲？提到胡月红向紫苑好像想起了什么？」怎么今天看起来这么累？之前听说我娘去找你了，她没为难你吧？」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片刻之后，他突然朝浴室的方向问道。

等待回答的时间里向紫苑有些紧张，这问题属于一语双关，她既想旁敲侧击地试探一下紫藤和自己母亲之间有没有什么，又同时准备给自己铺垫一个留下来的理由。

「还好吧，舅母先是旁听了军议，之后又拉着我陪她和两个表弟一起去观摩新军的训练，甚至还自己下场去体验训练内容和强度，为了怕他们出事我只好也跟着一起，所以搞得有点狼狈。」冲着澡的紫藤不疑有他，实事求是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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