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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一生中从未有过的追求，不经意地，忽然变成了现实。

一如江山霸权，什么都是第一位的，纵然情感。

男人的心事，没有人知道：一半是怜悯，一半是依恋。女人怜悯一个男人，只会帮助他，不会爱上他；但是，男人若是怜悯一个女人，便常常会很轻易地就爱上了她。

蓝玉致的头埋在他的怀里，无法喘息。忽然滋生了强烈的愧疚之意：这可怜的人。不，自己当时不是选择，只是不敢杀人——不敢而已。可是，扪心自问，如果换了一个人，比如当时是石宣英，自己难道不敢杀下去么？不敢么？

不敢，只是因为那是对自己最好的人！杀了，就没了，一辈子也不会再有了。纵然回到21世纪，也不会有了。

如此，却成就了他的喜悦——他的被选择！语气是急不可耐地，如年轻，热血，充满了精神的人：“玉致，你等着瞧，你一定会心甘情愿地嫁给我，瞧瞧吧，总有一天，你还会主动向我求婚呢。”

可能么？

她被搂得喘息不过来，无法反对，也说不出反对的话语。

那么骄傲的男人，一切，给出去是最好的，收回来，也一定要是最好，最好的。只因为第一次兴起了这样的念头，绝不肯让它掺杂了任何的次品。

情不自禁地，俯身在她的脸颊上，唇上，说话都是贴着她的嘴唇，声音沙沙的：“玉致，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你看，你这个傻姑娘，还不承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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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法吱声，甚至没法移开嘴唇，甚至忘了这个夜晚，自己为了怕他的亲近——故意做了那么多的不堪——那么蓬头垢面，邋邋遢遢的一个女人。

他不在意。

他完全不在意。

她也忘了，连一个女人最关注的相貌都忘了。只是觉得那嘴唇太烫；那心跳太快……关于男人和女人之间……关于太多的一切，还没准备好！完全是措手不及的。

她已经很累了，倦倦的，揉着眼睛，声音也是小小的：“先生，我想睡觉了。”

他的头贴在她的耳边：“得回答了这个问题才许睡觉……好姑娘，快告诉我，那一元钱到底去哪里了？”

蓝玉致咯咯地笑起来，一把挣开他就跑进屋子，关了门。

笑声都是狡黠的，如一只被宠坏了的猫。

身子重新躺在软绵绵的床上，这一次，从头到脚，都换了舒适干净的睡衣，是白色的软绸，轻便而芬芳。头沾着枕头就睡过去了，第一次无所顾忌，无忧无虑，仿佛天塌下来也不管了。

醒来时，阳光洒满了树缝，冬日的暖阳显得特别的和煦。

侍女们早已侯在一边，她麻利地梳洗完毕，换了一身紫色的衣服，看起来十分精神。

葡勒已经出去了，他们的早朝很简单，没有太多规矩，很大程度上沿袭了神机营的讨论策略，群策群力，没有什么太过漫长的烦琐仪式。

快中午时，葡勒才回来，还在门口就喊起来：“玉致，玉致……”

“嗯啦……”她应着，在一张丝帕上擦手，“先生，马上好了。”

桌上摆放着整齐的四菜一汤，搭配鲜艳，味道清香。

葡勒坐下去，看红酥手一般的女子走出来，眼里充满了喜悦：“玉致，你做了几个菜？”

“就这个，中间这个。先生，你看，好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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