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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赌约77（第2页）

之前边炬给荧剧透的时候魈就在顶楼偷听，到后来更是直接参与了讨论，当然知道帝君并非真正死去。但自打被帝君拯救以来魈从来没有看到、甚至想象过那位伟大强壮的神灵疲惫的样子，即使边炬讲述了一切前因后果魈也不曾相信。他不能接受一个没有帝君的璃月，也不相信璃月人能在没有神灵的引导下继续前进。

当时，边炬为了说服魈，提出了一个观点：

“为什么不换一个角度去看呢？或许，帝君选择放手，让璃月人自己发展并不是因为自己的磨损，而是要让时代步入下一个篇章？”

魈陷入沉思。

“孩子在家长的保护下是不会继续成长的，当大人的任务完成了，就该学会放手，让孩子自己去成长，去奋斗。现在，帝君选择了卸下自己的工作去休息，让璃月的发展步入下一个阶段，为什么你还要执着地将璃月庇护在羽翼之下呢？”

魈的眼神有了一丝丝动摇：如果帝君都选择了放手……

“不，”魈的眼神重新坚定了下来，“我信任帝君的选择，但我不相信璃月。他们达不到帝君的期望，如果放任自流的话，帝君迟早会失望伤心的，我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边炬轻笑一声：“你远离尘世太久了。久到你根本看不到璃月的发展，璃月人早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需要你们时刻照拂的孩子了。”

“相信帝君的选择吧，他比你更了解璃月。”边炬轻声道。

魈的面色一阵动摇，但少顷，他好像找到了突破口：“就算你说的再好听，也终究是建立在还未发生的未来，你所说的帝君也终究只是你的臆想。我跟随帝君数千年，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帝君，我不会听信你的一家之言！”

“嚯！这是直接逃避了？”边炬被魈突如其来的转折小惊了一下。同为仙人，魈肯定清楚边炬不会如此坚定的阐述不确定的未来，况且边炬还把温迪拉出来当了挡箭牌，足以说明帝君退休的计划有极大可能是真的，但魈还是直接从源头否定了边炬的话题，可不就是逃避吗？可是，为什么？刚才谈论的内容有什么需要逃避的地方吗？

“要不要打个赌？”边炬的语气突然变得轻佻起来，“就赌我说的未来会不会发生。”

“赌什么？”魈面无表情地看着边炬。

“如果你输了，就去璃月港，好好的，认真的感受璃月数千年的变化。然后凭你的本心来判断该不该让璃月脱离你的羽翼，进入下一个阶段。”边炬微笑道。

“那你输了呢？”

魈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上面那句话，他知道自己一定会输，却还是点了点头：

“我赌了。”

就当是逃避吧，找一个借口来打破自己的固执，以赌约的名义放下过去的偏见，重新审视现在的璃月。况且，最后的决定权还是在自己手里不是吗？

……

在荧和派蒙刚刚回到望舒客栈的时候，魈就感知到了她们，也知道了她们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找自己。

找自己做什么？魈心知肚明，在一阵激烈的思想斗争后，魈还是选择默默站在顶层楼台之上，等着荧和派蒙主动找上门。

没有主动现身，也没有逃避不见或动手驱逐，只是坐等最后的结果。

不用什么菜肴，只要上楼叫一声，魈就会来到荧的面前，如案板上的肉，等待着刀俎加身。

荧讲述帝君陨落全过程的时候，魈的心里早已翻江倒海：

“果然输了……”魈暗自轻叹一声。

“既然帝君做出了选择，我也不必再前往璃月感受所谓的变化，理应跟随帝君。”魈刚刚下定决心，却突然呆住了。

“凭本心来判断该不该让璃月脱离我的羽翼……”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赌约！”回想起边炬格外强调的，赌输结果的后半句，魈终于明悟。

边炬确实看出了魈的纠结之处，一方面魈狂热地信仰岩王帝君，跟随帝君做出的一切决定；但另一方面，魈也很固执，或许是因为过往，魈见证了无数不被掌控的梦境的混乱，以至于他不愿意相信失去掌控后的未来。

现实与梦境当然完全不同，可魈的执念哪有那么容易消除？魈说他的考验是足以对抗来犯之敌的力量，可魈没有说的是：如果璃月人不愿意接受领导，来犯之敌将是魈自己！

这种错误的观念必须要消除，但消除起来其实也简单，时间自然会证明一切。边炬并不在意这个，从魈的逃避中，他看到了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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