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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你太过分了。”天帝沉下脸来，“朕自以为已经够大度，可是你未免也太过放肆！”

朱雀不再看他：“师父，我们走吧，这些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我们再也不要管他们了，我们走，过我们自己的日子去！”

玄武看着她激动的小脸，伸出玉一般的手指，轻轻地刮了一下她挺秀的小鼻子：“傻瓜。”

“师父，你不愿意吗？”朱雀心底一片坦坦荡荡，毕竟，她原本不过是一个凡人而已，并不是生下来就是仙人，天帝的权威在她的眼中，并没有多么神圣。

她的天，她的地，都是师父。

她的眼中，只有他一个人。

朱雀看着师父踟蹰的表情，又加了一句：“师父，你愿不愿意和朱雀一起走？不在仙界，不在人界，不在魔界，我们去找一个开满桃花，流水潺潺的地方，春天看满树花朵，夏天采新鲜莲蓬，秋天看落英缤纷，冬天赏冰雪千里……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

玉霄殿中，众人皆肃。

这恐怕是开天辟地，旷古以来第一次，有人在玉霄殿这么神圣而威严的地方表白。

我想，可我不能

这恐怕是开天辟地，旷古以来第一次，有人在玉霄殿这么神圣而威严的地方表白。

可是这表白，虽然大逆不道，却听起来如此动人。

座中已经有不少仙人心头微微颤抖。

这样的女子——敢于藐视一切权威，只执着于心中所爱——这样的女子，是多么难得！

“放肆。”天帝沉下脸来，冷冷地看着朱雀，“当朕这玉霄殿，是什么地方？”

然而，朱雀根本没有看他。

她的双眼执着地定着在玄武面颊上，话语一字一句金石震响：“师父，你愿意么？”

玄武温柔地看着她的眼瞳：“我怎么可能不愿意，傻瓜。”

朱雀喜悦跃上心头，她根本忘记了这是在气氛森严的玉霄殿，有那么多双眼睛再狠狠地看着二人，她一把牵着玄武就往外奔去！

然而，她牵不动玄武！

朱雀的唇角凝滞了。

她缓缓地，似乎很不相信地回头凝视玄武：“师父，怎么了？”

玄武站在那儿，白衣飘飘，银发闪耀。

“傻瓜，我很愿意和你走。但是现在不可以。”玄武的话语是那么温柔，然而内容却是如此令朱雀失望，“我还有我的使命啊。”

“你是说你要保护天界吗？”朱雀发急了，抓住他的袍袖，“可是你看那个天帝都不让你去这样做！他是天帝，是皇上啊，他都不关心他这天界的存亡安危，凭什么要你来担负一切呢？”

玄武淡淡一笑，那一笑竟然好似青山流水，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的笑：“朱雀，你知道吗。我保护这个天界，原本就不是为了一个天帝啊。”

“那……”她怔怔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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