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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节（第2页）

每一个在外飘荡的游子都渴望回家！

演讲过后，一个坐着轮椅的老人被孙儿推着，找到了还没离去的易寒：“我可以与你同行吗？我很想看看，培育出那样一群不死军魂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模样！”

影片最后，两位满头白坐在轮椅上的老人背对镜头，仰头看着冰冷的纪念碑，一地寂静。

沉默片刻，跟随易寒而来的老人打破了沉寂。

“那是195o年12月，很快就要过新年了。当时，我是m军某连的一名士兵，我们已经打到离鸭江只有几十公里远的地方，战争很快就要结束了。”

“北朝的冬天太可怕了，山里的风非常大，夹着大雪，整天下个不停，整个世界都被冻住了，我们只有待在屋里才能活下来。”

“一天晚上，我们的连队住在一个小山村，寒冷冻得我怎么也睡不着。我刚刚躺下一会儿，突然，屋外响起了激烈的枪声和爆炸声。”

“我从窗口向外看去，天上有照明弹，你们的华国士兵在冲锋，他们一群一群地从树林里冲出来，他们在树林里不知躲藏了多长时间，他们像僵硬的原木在移动……您知道什么是原木吗？僵硬的，被采伐成一节一节的木头。”

“小山村的前面有条小河，十多米宽，河水不深，河上的冰已经被我们的炮火炸碎了，你们的华国士兵正在淌水过河；

上岸后，他们的两条裤腿很快就被冻住了，他们跑得很慢，因为他们的裤腿被冻住了不能弯曲。

我们的火力很猛，他们的火力很弱，而且没有炮火掩护，枪好像也被冻住了……”

“我们的炮火很密集，他们一个个倒下，可他们总是不断地又有人冲向前、冲过河；

然后，他们又一个个地倒下，然后他们又不断地有人冲向前、冲过河；

炮火中，你们的士兵仍然在冲锋。我们的火力很强，但无法阻止他们，他们不断地涌过河，冲上岸，扑向我们。

小河里，河岸上，躺满了一片一片的尸体，那些尸体像满地的原木一样横七竖八着，是僵硬的……”

“那天晚上，我被被那些不畏死亡的士兵的灵魂震撼了！那场面，太可怕了。我当时就知道，这是一场没有胜利希望的战争。最后我们被包围，我们只逃出来几个人，我被冻坏了双腿。”

沉默片刻，老人看向目光沉痛的易寒：“已经6o多年了，开始我始终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畏惧死亡，他们那多人都很年轻啊！

但是，看到你，听了你那么久的授课，我开始有些明白了！

支撑他们这样奋不顾身不屈服的，就是你身上这样一种伟大的民族精神！一个令人震撼的军魂！”

“太久了，我对这个有着不死灵魂的国度，已经渴望了太久！请问，你们军队有军歌吗？”

老人的话落下许久许久，易寒才缓缓得眨了眨眼，缓缓张口，声音嘶哑。

向前！向前！向前！

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脚踏着祖国的大地，

背负着民族的希望，

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

我们是工农的子弟，

我们是人民的武装，

从无畏惧，绝不屈服，英勇战斗

……

此刻，夕阳西下，嘶哑苍老的铮铮军歌里，两位白苍苍的老人背对镜头，看着高耸的纪念碑！

镜头一点点退开，两位老人的背景越来越远，苍老沙哑的歌声渐渐模糊，屏幕渐渐暗了下去。

当歌声停止，屏幕也彻底黑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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