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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吗?”
莫远低头,摩挲了下指尖,缓缓攥紧手,手掌的温度微凉,失去修为,没有灵力护体,这外头比他想象的还要冷。
可他也并不显露,只漂亮的银眸,在这月色下,微凉的寒风里,像是蒙了一层浅浅的雾气。
瞧不清,看不透。
“以前,我没有目标。”青年垂着眼,月色下轮廓显得优美,却微凉,“所以想成神。”
“可现在,我有目标。”青年抬起眼,银眸倒影出眉眼更为漂亮的明艳少女,他笑了起来,“比起成神,我更想要你。”
那一瞬,对青年的温柔的目光,这话,这言行——
秦怏怏傻傻的怔在那,心头蔓延开来的情绪,叫她脑袋一片混乱。
‘比起成神,我更想要你。’
那瞬间,脑海里最先浮现出来的,竟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阿怏。’
——‘比起你,我更想成神啊。’
与这莫远道出的话,截然不同。
秦怏怏的心脏陡然一阵刺痛。
哪怕是秦怏怏,哪怕并不为他动心,秦怏怏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被动摇到了。
怎么会有人不想成神呢?
谁都想成神,想高高在,想主宰一切,更别说,这还是真真正正,曾经的神。
可现在——
他却告诉自己,比起成神,他更想选择她。
秦怏怏本以为,自己只是让他尝到了浅薄的一层爱意,恋爱的苦涩。
可现在——
秦怏怏才知道,真正天真的是自己。
她根本不知道,原来眼前的男人,已经深爱着自己。
原来,自己尝过的滋味。
他已经尝到。
秦怏怏坐在那,安静了许久许久,任面前的男人温柔的盯着自己,她却别开脸,神色淡漠。
“是我错了。”
“嗯?”
“是我想的太天真,也知道的太少了。”秦怏怏眼神晃动一瞬,才平静的看回他,面前的俊美青年生的实在漂亮,秦怏怏却不动摇,只平静道:“原来我的报复,早已足够,只是我不知道。”
“阿怏?”莫远微怔,轻挑了下眉头,听这话,却误解了她的意思,缓缓睁大眼,里头有些许光亮。
“让你尝的也足够了,我不想继续了。”秦怏怏镇定自若,只盯着他,轻声喊了句。“莫远。”
“嗯?”
她盯着他,见莫远仍旧笑着望着自己,秦怏怏才突然道出一句。
“你去死罢。”
“……”
莫远的笑容僵住,愕然的睁大眼,可秦怏怏却仍旧在说。
“让一切结束,你去死吧,然后一切就可以结束了,你也会醒来,回到原点。”秦怏怏淡淡瞧着他,神色平静,“冤有头债有主,总之我该做的做了,若你再不罢休,到时候咱们再算。”
反正,若回到原来的世界,他若还不罢休,自家祸祸加自家女婿,就算是主神,她也不怕。
可莫远却听不懂她说的话,只怔了一会儿,才苦涩的笑了笑。
“听了这些,阿怏是这个选择吗?”莫远垂下眼,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清,声音里的情绪也晦暗不明,“阿怏的选择,便是让我去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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