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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进来的时候搞坏了我院子里的所有安保系统吧?”林五默看向窗外正在维修的工人们,老黎正带着他们一处一处的检查,随着发现的故障点越来越多,老黎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我们扯平了,如何?”
“抱歉,我并非有意。”黎星不太明白,自己弄坏的东西怎么能和林蔓然的要求扯平,但是从见到林五默的那一刻,林蔓然就如同掉线了一般一直在沉默,因此黎星也只能当她默认了。
此时,林五默和黎星一起沉默了下来,黎星很想提醒林蔓然说些什么或者问些什么,自己好转述出来,但是林蔓然始终没有反应。
“蔓然她,最近过的怎么样?”
林五默终于开口了,用平静的目光注视着黎星。
“……很好。”
黎星不太会应付这样的问题,尤其是不知为何总是在不停回忆林蔓然不合身的大号衬衣,在公园里训练的经过,以及在测试机关前三个人扭作一团的场景,黎星觉得说出这些不太好,以往都有林蔓然指挥应对,但现在林蔓然还在沉默。
“监视官,你是不是该讲点什么了。”黎星通过外脑通讯不停地提醒着林蔓然。
“只是一个多月没见罢了。”林蔓然语气平静。
“一切还都是老样子,那我就放心了。”
“但是,有一件事必须要和老爸确认。”
黎星知道林蔓然想问什么。
“总长大人,监视管大人一定要和您确认,您是在和无字经做交易吗?”
“没有。”林五默微笑着。
这个答案出乎黎星和林蔓然的意料之外,没有想到林五默回答的如此平静简洁,既没有追问提问的原因,也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单纯的否定。
“明白了。”林蔓然已经知道了自己想要的内容,虽然事情还有着许多疑点,但是林蔓然选择相信自己的父亲。
“该告辞了,告诉老爸,他优秀的女儿已经不再需要他惦记了。”林蔓然已然没有了留念,她本以为自己费尽周章地回到家会有很多话想说,结果真到了这里心绪反而平静了许多。
其实林蔓然还想问问母亲的事,但是他知道林五默是一个充满秘密的父亲,既然不想让自己知道,那自己就亲自找到答案!
黎星和总长告辞,转身准备离开。
林五默却把手温柔地放在了黎星的头上,微笑地抚摸着,一瞬间借由共享感知,林蔓然也感受到了父亲手掌的温度。
“蔓然这个名字是母亲给她起的,在塔的时候她也很喜欢去中心公园。”
林五默慈祥地笑着,注视着黎星的瞳孔,视线一直传递到共享端的林蔓然。
“公园里各类的植物唯独没见到藤蔓。她说‘喜阴的藤蔓是很容易满足的植物,只要少部分的阳光就足够了,它们一定是很容易满足,很容易快乐的植物吧。’”
“‘我希望我们的女儿也很容易就得到快乐,就叫蔓然吧。’,蔓然的母亲是这么说的。”
林蔓然注意到父亲的眼里好像闪着泪光,自己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眼泪就已经不停地落下。
“奇,奇怪呀?”林蔓然抬手擦着眼泪,“说好了再见到老爸一定不要再哭,搞得我像长不大的孩子一样。”
“告诉老爸,走了,不用送了。”林蔓然拍了拍脸,微笑地看着父亲,“这一次,我可是好好跟他道别了。”
“监视官,不,蔓然向您道别了,我们该走了。”黎星转述着林蔓然的话,父女二人通过共享感知系统终于好好完成了一次道别。
直到黎星走出庄园,林五默还一直站在窗边注视着他的背影。
“进来吧老黎,一把年纪了还偷听就不地道了。”
林五默笑着冲门缝招了招手,示意老黎进来。
“总长大人,我只是担心,无字经的事您一定要瞒着小姐吗?”
林五默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又一次骗了女儿,在塔拖延的五天同样是答应无字经的条件,在女儿的眼里他只是父亲,但在亚南,他肩负着更多。
“也许有一天她会知道。”林五默眼神里难得透出忧伤,“我不仅是为了蔓然,更是为了数以千万计的人,以及全人类未来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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