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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开始摸枪50（第2页）

柳东山笑说：“噢，让你一个孩子跑，我骑马？你咋寻思的呢？哎，对了，你会骑马吗？”永清说：“我……我不会骑，可我敢骑。”

柳东山说：“这在山里过日子，不会骑马可不行，看来呀，你还真得学，好，带上你，先教你骑马，进了林子，咱们换着骑，这次不往远走了，就的附近林子转悠。”

永清高兴地跳起来，拍着手说：“太好了，太好了，我要学骑马了，我要进林子打猎去了，大爷儿，咱们啥时候走，最好现在就走，我都等不急了。”

柳东山捏了下永清的鼻子，说：“你先别乐得太早，这进了林子，有累得你哭鼻子的时候。”

永清表决心似的说：“大爷儿，我保证不哭鼻子，我要哭了，你就打我的屁股。”

第二天早上起来，吃过饭，柳东山先给永清扎紧装束，除了贴身褂子，外衣腰间扎上牛皮带子，小腿至脚腂，还要缠上绑腿，这是一条很长的带子，缠法也很有讲究，过紧腿不舒适，过松会堆成一团，绊倒自己，永清从没扎过绑腿，

柳东山把永清的腿抱在怀里，一层层缠好，松紧恰到好处，又把两块柔软的牛皮绑在永清的鞋面上，这样可以防树枝、尖石划破鞋子或扎坏了脚，最后还在永清的屁股后缝上一块皮子，他的屁股也有这么一块皮子，永清好奇地问为什么屁股有这么块皮子，柳东山说进山后，一是随时坐在地上，有皮子垫着，不着凉，二是有时从山坡往下走时，可坐下来，出溜下去，防止划破裤子或扎着屁股。收拾妥当，永清在地上走了几步，又跳动几下，感觉身子发轻，腿脚灵便，精神都变得意气风发了。

柳东山与永清的装束差不多，只不过绑腿上插了把锋利的短刀，也叫腿插子。

永清说：“大爷儿，我也想要把这样的刀子。”

柳东山说：“你现在这个岁数，还用不着这个，过两年，你不想要我都给你弄一把。”

永清开心地说：“谢谢大爷儿。”

柳东山说：“咱爷俩儿用得着谢吗？以后这谢字就免了吧！”

永清说：“好的，我听大爷儿的。”

柳东山用个布袋把笸箩里的高粮米面做的发糕都装起来，他昨天就蒸了出来，晒凉了，不粘连。

永清从一个坛子里掏出几个咸菜疙瘩，欲要带上。

柳东山说：“我带盐了，咸菜就不用带了。”

永清不解其意，盐是咸的，但代替不了咸菜呀！

柳东山笑着问：“是肉好吃，还是咸菜好吃啊？”

永清说：“这还用说，当然是肉好吃啦！”

柳东山说：“咱们干啥儿去呀？进子林子，还愁吃不到肉吗？”

永清明白了，嘿嘿地笑了，这说到肉，他禁不住吞咽起口水，抢着拿过装干粮的口袋就往外走。

柳东山说：“就这么走了？看来你是真想空手套白狼啊，连个打猎是家伙儿都不带。”

永清说：“大爷儿，你不是在林子里下套子了吗？到时候……”

柳东山说：“我那套子是下在近前的林子里，一早一晚能去看看，远处山里的林子，下了套子，就是套住猎物，一两个月后你去，恐怕那猎物都烂没影儿了。”

永清说：“那……那咱不用套子用啥儿呀？用腿插子？”

柳东山说：“打猎的炮手，没有枪能叫炮手吗？”

永清懵然了，他也知道炮手之所以叫炮手，是因为手中的枪，可是来到柳家，从没看到柳家有枪，他以为柳升山所得的猎物，都是靠下套了得来的。

柳东山走到外间靠窗的一个大木柜旁边，打开，从里面拽出一把枪和一个装子弹的小牛皮口袋。

永清睁大眼睛，他怎么也没想到，大木柜里藏着枪，他好奇地上前，往大木柜里探看，里面还有一棵枪，这种枪他见过，是猎人常用的洋炮。

柳东山熟练地拉开枪栓，看看枪膛，又推上大栓，递给永清说：

“你摆弄过这玩意吗？”

永清接过枪，心里又激动又欢喜说：“没……没有。”

柳东山说：“你知道这是啥儿枪吗？”

永清拉了两下大栓，没拉动说：“我就知道是大枪，不认识这是啥儿枪。”

柳东山从小牛皮口袋拿出一颗子弹，说：“这是汉阳造的七九步枪，知道为啥儿叫七九吗？看见这子弹了吧？七九口径的。”

永清问：“那啥叫口径啊？”

柳东山说：“口径，咋说呢，我也弄不太明白，应该就是枪管儿的粗细吧？”

永清与所有的孩子一样儿，对枪都是爱不释手，当然，他喜欢枪还另有因素，看到枪，他想到了很多，想起阿玛那把匣子枪，想起火光中九响枪手里的枪，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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