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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踉跄而出，将那片耗尽心血却徒具其形的壁画、将一空方丈慈悲的劝慰、叶知卜冷静的目光、以及靖如玉担忧的泪眼，统统甩在身后。 五台山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落在他苍白憔悴的脸上，却带不来丝毫暖意，反而让他感到一阵眩晕。他扶着静心寮院廊下冰凉的木柱，闭上眼，试图将脑海中那尊完美却空洞的菩萨法相驱散，试图压下胸腔里翻涌的血气和自我厌弃。 然而，心魔岂是易与？越是抗拒，那些画面便越是清晰——江远山爽朗大笑下的决绝，叶知秋温和眼眸中的担忧，于六九掂着雷火弹时那浴血而疯狂的平静，乌花被拖走时那截松脱的、沾满污秽的裙带……最后，统统汇聚成那冲天而起、埋葬一切的、无声的烟尘。 它们像烧红的烙铁，反复灼烫着他早已千疮百孔的神经。 就在这时，一阵略显嘈杂的争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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